212-221 发表于:212头痛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过来后,不问我好不好,倒是问了一句:“我们的包呢?” 我一听傻眼了,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敢情我是出了那么多力,却是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 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让一个小偷拿跑了,他跑得太快了,简直就一飞毛腿!我追不上他,所以就没追。那个、那个,有这几个同伙在这边,应该能把他翻出来的。” 许蕊点了点头,看了看在一边呻吟的小流氓们,才对我说:“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本想自夸一下,但一想到包没找回来,而且这是自己卖弄武功而导致的失误,所以,就三缄其口,再不说什么了。 这时,一个巡警和刚才的那个女孩一起跑过来,一看场面,都愣了一下。麻烦事情就不可避免了。 只好跟他们一起到附近的派出所,“协助调查”,其实,倒有一种自己也是打加斗殴的流氓的感觉一样。 派出所的一个治安民警见了我们,倒是非常奇怪,说:“这个大力水手怎么今天这样惨?让谁打成这样?”上去拍了拍那个贼头的脸,只见那个贼头满脸是豆大的汗珠,脸早已疼得青了。要不是那个巡警死命逼着他走,可能,他是死也不能撑到派出所来的。另外两个,也不算好,一个是手腕肿了个老高,一个是手再没离开过他自己的小腹。 那个治安民警愣了一会儿,赶紧安排那个贼头到医院,倒是把另外两个拘了起来,要不是许蕊和那个女孩拚命为我证明和反对,恐怕,我也会被和两个小偷关在一起。 最后,我还是被客气的安排在一个值班室里,但却被告知不能走开。 那个女孩先走了,许蕊心神不宁的陪着我,但却没什么话说。 快下班的时候,才有个吊二郎当的民警,来作笔录。 我抱怨道:“怎么到现在?我都等了三个小时了!” “没看到我们都很忙吗?还给我们添乱子!那个“大力水手”被你打断了四根肋骨,你知道吗?你有麻烦了!”那个民警没一点好脸色给我看。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一脚,竟然踢断了那个贼头的四根肋骨。但我见义勇为,难道有错?见他这样恶声恶气的对我,我的心里十分的窝火儿! 然后是例行公事的调查。当那个民警知道我也是个警察时,态度才好转过来,还转身为我倒了杯水。 事情并不复杂,三言两语,说得清清楚楚。那个民警最后把调查记录递给我签字,还说,我的女朋友在外面等我呢,签完了字我就可以走了。 我拿起笔来就想签完走人,但忽然之间,觉得还是应该先看一遍,这几天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变得小心了许多,遇事,变得谨慎起来。 飞快的看了一遍,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再细读一遍,更让我遍体生寒!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调查笔录都是这样做的,但要是我签上字,我所知道的法律知识告诉我,那么,这就是我的陈堂证供,而且,是一份承认我自己有罪的陈堂证供! 虽然,那个民警写的大体上也没什么差误,但有几点,却明显的对我非常不利。比如说:他的记录强调我是主动进攻;比如说,记录强调最后两只包没找到;比如,记录说我承认那只包不是贼头“大力水手”偷的,是被别人塞到他的包里面的…… 要是法院再断章取义的引用我签了字的这份记录的话,可能,我就会吃大亏了。我慢慢的放下笔来,对那个民警说:“我能不能找个律师,为我看一看能不能签这个东西?” 那个民警一愣,说:“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没那必要的。” 我摇了摇头说:“法律条文我也背一些。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的。” 那个民警看了看我,明白要蒙一个同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今天是不会签这东西了。他把夹子一合,说:“那你就在这呆着吧,我要下班了,明天再见吧!” 我一看,他翻脸了。就和他商量,能不能打个电话。他理也不理我,转身就走了。 我傻了眼,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别人要害我可就惨了。权力部门要是黑起来,那种种罪恶,我又不是不知道的呀!喊来在门外等待的许蕊,告诉她情况,让她不用再陪我等了。如果她能想办法就想办法,不然的话,帮我去找一下我们警校的校长,他一定有办法的。 许蕊走了。 我又忐忑不安的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快要黑了,这时,许蕊来了,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是所长的人(从肩牌可以看出来),说我可以走了。 结果什么例行程序也没用,就出来了。出了派出所的门,我发现许蕊的小包又挂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不顾自己的委屈,问她:“你的小包怎么找到的?” “派出所专门送到了我朋友那里的。”许蕊说。 “哦?办事效率挺高的嘛,这个派出所。”我心里的气消了一点,也许他们没我想像中间那么坏。 “什么办事效率高呀?要是一般人丢了包,那还不自认倒霉?可笑的是我钱包早上出来的时候,是放了一千九百元钱进去,我忘记了没把今天买东西的八百元钱减去,在报案时仍说是一千九百元钱,结果,交到我手上,钱包里果然按我说的一千九百元,分毫不差!钱包里的钱不但一分不少,还比实际数多出了八百多元钱!你说可笑不可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说我的钱包里有一枚二十克拉的钻戒!……”许蕊不屑的说。想了想又说:“只是连累你在这里呆了半天时间。” “这么说你不是普通人了?”我好奇的问她。同时知道了自己的努力原来是白费力气,也许事实上,是我连累了许蕊小姐在派出所等了我一个下午。 “我是普通人,但和我一起来的朋友不是。”许蕊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哦?她有什么特别?”我问道:“她是哪位高官的女儿吗?或者,她是省纪委的人?” “不是。”许蕊摇了摇头说:“但她……她是公安厅的头疼!” “公安厅的头疼?”我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许蕊睁大眼睛看着我,象看一个外星来客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看你的神情,你是真的不懂了?” 我点点头,惭愧的说:“真的不知道!”心里想,这个女子,让公安厅头疼,看来真不能算是一般女子了。 许蕊笑了笑说:“原来是个纯洁的小帅哥!那个,是这样的,公安厅的头,这意思你知道吗?” “公安厅的头?头?是公安厅的厅长吗?”我问。 “对!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许蕊问我。 我一头雾水,还是没明白,问:“疼?让他害怕?还是头晕眼花?” 许蕊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这个“疼”,是“疼爱”的“疼”!不是“疼痛”的“疼”!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呆了一呆。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子,竟然是公安厅长的情人? 正文 213另类 许蕊看着我说:“今晚是你请客呢还是我请客?” “当然是你请了!都是你害的。而且,你不是得了八百多块大洋嘛?我们今晚就照这个数把它消费掉吧,留着可不吉利哟!”我吓唬她一下。 “小气鬼!还编什么理由呀!要是你请我吧,我就给你个机会。想叫我请你?呵呵,过两天吧。今晚我们去宰公安厅去!”许蕊调皮的说,眼睛闪烁着。 “什么?”我失声道:“那个厅长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当然——不会!”许蕊又吓了我一下,才说:“这个“头痛”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的,而且,就是知道的人,也没人去说,你可要注意了!今晚只有小曼和我们吃饭。” “哦!那怎么你说公安厅请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们不避人呢。”我笑了笑说。 “跟你说话真费劲!”许蕊不满的说:“这事情哪能不避人?小曼请客,最后,发票还不是拿公安厅报销了?所以,其实还是公安厅请客嘛!” 我暗暗惭愧了一下,怎么自己好像真有点傻冒似的?老犯低级错误,这些我应该想到的呀,我们监狱的头,经常拿来招待费发票让我报销时,我什么时候敢问是招待什么人的呢?还不是自己填上“招待地方政府有关领导”或者“招待地方公安局有关人员”“接待省局领导”之类的虚词?大家都心知肚明嘛,谁认过真? 许蕊见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自己先有点难为情了,说:“哦,我说话是不是不好听呀,别见怪,呵呵,我把你当朋友看待的,所以说话没遮没挡的。要不……” “哪里有呀!你说话我挺爱听的呀。朋友之间,直来直去的多好!我的荣幸。”原来她还把我当朋友了,呵呵,不错,有点那个。我接着说:“那个小曼,叫什么名字?不会叫陆小曼吧。她在公安厅上班吗?” “哦,小曼姓叶,叫叶小曼。她现在,在读研究生呢。”许蕊简单的说。 “学什么的,艺术吗?”我猜道。 “猜对了一半。以前,她学的专业是动画。但是她考研却报考遗传学,没想到吧!我们都以为她是疯了,朋友们打赌说她一定考不上,结果,人家偏偏就考上了!嗳,我们都忘记了她从小就聪明过人,特别是记忆力好得一塌糊涂!而且,她是个特别认死理的人儿,说句难听的话,她是特别的自以为是,什么都能讲一套自己的道理出来。所以,待会儿,见到她,你别和她讲道理。爱听就听两句,不爱听的话,你不要和她争什么,直接转移话题就是了——你是说不过她的,她的理论是非常系统的!简直天衣无缝。所以,她说这是个路灯,你如果对路灯不感兴趣,赶紧要说:“哦,今天的天气真好。”或者说:“看,那是一辆定马车!”,那她就没辙了……”许蕊笑着介绍她的斗争经验,好像我果然是她的好朋友,甚至比那个叶小曼更亲近。 我倒是挺好奇的,竟然有这样的另类?大学时学美术,考研竟然能去考遗传说,呵呵,这个遗传说,看来也太那个了!不过,这个女孩,也许真的值得见上一见。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酒店,走进去,一看,WOKAO!进进出出全是人,就跟乡下庙会一样。还好,叶小曼头痛女士预订了房间,要不然,根本就没有地方了。 在那个不大的包间里坐下来,禁不住想,是不是头痛女士经常会和公安厅的头,在这个幽雅的小包间里约会,甚至,情不自禁的要相互安慰一下呢?这样一想,好像许蕊同志,变成了头痛,而自己,成了那个偷情的男人了…… “一脸的坏笑!得意什么呢?说来听听吧!”许蕊看着我,奇怪的说。 我一听她这样说,就知道自己想的太投入了。赶紧掩饰说:“和你们一起出来吃饭,我能不高兴嘛?今天我非要死命的狂吃不可,把今天下午受的气,全给发泄掉!” “你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吧,等会千万别客气!”许蕊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等着叶小曼的到来。 但叶小曼总是没有动静,所以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又转到了她的身上。 “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很忙,最近?她的学业很重吗?”我当然不能把自己心里怀疑她又去会情人的念头说出来了。 “她呀?一点也不忙,她别的都好,就是太聪明了!记性一流,而实际上,中国做学问,也就是摘摘抄抄的事情,所以她是如鱼得水!没事就在报刊上发表点小论文呢!经常找我逛街,玩儿,她的时间多的惊人。”许蕊说起自己的朋友来,把头直摇,不知道是惊叹,还是无耐。 “哦?那么,她近来都忙什么呢?”我问。 “闹死了,她近来呀,研究什么心理分析,见了谁,都要分析一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哟。她说她的,我们做我们的,只要不反驳她厉害,一般有个人听她说话,她这个婆娘就很开心了……”许蕊答道。 “她今晚会不会放我们的鸽子不来了?我好像都听到我钱包压抑的哭泣声了!”我笑着对许蕊说。 “绝对不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肯定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她呀,朋友不多的,屈指可数的几个,不会轻易放弃象我这样多年的老朋友的。”许蕊自信的说。 “哦?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我问。 “五年了,一直是有空就在一起的。”许蕊说。 “那她找个情人的事情,你岂不是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我好奇了。 “当然知道了。但她认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的……她毕业那年,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歌颂人民警察的电视剧,她一好奇,就跑到公安厅实习了。结果,就认识了厅长大人。后来,过了半年时间,就到一起了——说是他们喝了点酒,谁又知道?”许蕊简单的说说。 “哦?我们今晚喝酒吗?”我一本正经的问。 “当然喝啦!”忽然,她反应出我的话里有话,用小拳头给了我一下。 我正想得意,忽然想起小玲小丽霸王花的小拳头,都曾经在我的身上不轻不重的问候过,那一点点得意,稍纵即逝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叶小曼走了进来, 我站起来,许蕊仍然坐着,在椅子上,指着进来的那个小女人说:“你想急死人呀?姑奶奶的白头发都急出来了,今天你可要负责任!” 叶小曼冲我笑了笑,不理许蕊,自顾自说:“打的都打不到了,等了近一个小时,腐败害人呀!” 我一愣,心里想,打出租车与腐败有什么关系呢?…… 正文 214艺术与本能 许蕊笑了笑说:“你还想打车子?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出租车根本没有愿意往这市中心跑的?” 我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说:“市中心的生意应该好一点呀,为什么出租车反而不愿意往市中心来呢?” 叶小曼没出声,只是笑了笑。最后,还是许蕊回答说:“快过春节了,现在各个市县做点小干部的,头脑活一点的谁不到省会来进贡呀?一方面是对口部门,县市的下级部门对省里的上级部门总要在春节意思意思吧!另外,是一些个人,想在省里找靠山,春节正是送礼的大好时机呀,不是吗?” 顿了一顿,她接着说:“而要命的是,这些人,往往是享受着公车消费的人,一到省城来,就要带着个车子来,说不定还跟着几个随从。所以一到过什么节,省城就车满为患了。那就堵车呗!而一堵就是几十分钟。所以,没有出租车驾驶员愿意往市中心跑的。这不是腐败害人是什么呀!还有呢,这些人来了,不是一来,就能请到人家那些高官的,还要排队呢!所以就要在这里住几天。你看这些饭店,全要提前预订房间,不然根本就没吃饭的地方了,全让腐败分子们占领了。酒店的客房呀、娱乐场所呀什么的,也是一样,这时候最能明白公款才是最大的款儿!简单说吧,只要是花钱的地儿,一眼看去,全是红头文件的脸儿……” “今晚吃什么?”叶小曼打断了许蕊的话,问道。 “随意!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我对吃没什么追求的,吃饱就行了。”我说。 “嗯~~?这还用问?”许蕊不满的说:“老办法,什么菜贵,咱们就点什么。呵呵,平常的菜,咱们在家做就行了。既然出来吃,当然要吃最好的。” “我卡上只有四千元了,你们可要给我留点钱呀!”叶小曼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无奈的说。 我笑了笑,不说话,任由她俩人瞎折腾。许蕊就去点菜了,她要亲自看到那些活着的动物,才肯点。 留在房间里的两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我看对面的墙上,有一幅梵高的〈〈向日葵〉〉,就没话找话的对叶小曼说:“这幅画挺好看的,是吗?听说你以前学美术,你怎么看这种画呢?” 叶小曼歪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幅画,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说明你很困惑!” “哦?为什么?”我想起许蕊说她喜欢精神分析的话来,果然一点不假。按许蕊的指点,我应该说:“天气真好!”,但我终究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 “梵高的所有作品,全部是色情之作!”她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又解释了一句说:“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梵高纪念馆的馆长说的。” “是吗?那个馆长还说什么?”我问。对美术,我基本上是一窍不通,顶多也只算是附庸风雅、不懂装懂。 “他还说,性欲是梵高创作的唯一源泉——当然,这可能不是他的有的原话,但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吧。”叶小曼随口就说,丝毫都不迟疑。 “哦?好像这张画,虽然我说不出来它到底美在何处,但仍然觉得它赏心悦目挺漂亮的。但我看不出来什么色情的意味呀!是不是那位馆长危言耸听了呢?也许梵高在创作时,追求的是美,而不是性,有这种可能吗?”我问这位学美术专业的小女人,用一种外行人在内行人面前的小心谨慎。 “这个嘛?追求美并非艺术的直接目的,美仅仅是一种武器,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手段。”叶小曼肯定的说。 “武器?逃避现实的手段?”我听得头都大了:“为什么要逃避现实呢。” “这个嘛,说起来,稍稍复杂一点点。据说,达。芬奇在描绘各种圣母像时所激发的热情,就是他早年便离别母亲的思念情绪(即恋母情结)的升华,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惠特曼的诗篇、柴可夫斯基的音乐等,其中有些情节和片段是对渴求同性恋的热望的升华,由于他们不能在现实生活中得到满足,只好寄托于想象性的创造。”叶小曼简单的解释几句后,喝了口茶,看着我的反应。 我装作听得很投入的样子,说:“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但是,如果创作的源泉是性欲,那么,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去发泄一下呢?就像中国的古代诗人一样,“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样岂不是更简单嘛?” “这里面有一个人类社会禁忌的原因。还是用弗洛伊德现成的理论来说说吧:弗洛伊德极力强调人的性欲本能,以此来解释人的各种精神和实践活动。他认为人一出生后,性欲本能就构成了人的基本心理能源,在现实中不能得到满足的性欲本能便被压抑在“本我”中。他把这种被压抑的性本能称之为“力必多”,“力必多”在潜意识中逐渐结成“情结”。他认为,从本性上来说,所有男孩都有恋母忌父情结(即俄狄浦斯情结,因为希腊神话中俄狄浦斯杀父娶母而得名);所有的女孩都有恋父妒母情结(即埃勒克特拉情结,因为希腊神话中的埃勒克特拉怂恿其兄为父报仇而杀其母)——所以说这是禁忌。” “弗洛伊德认为,被压抑在“本我”中的性本能并不是被埋在心底深处而不在活动的,内在精神是一种流动力或动态的结构,在某一方面受阻碍和压抑,就会自动调节,转变方向,在其它地方寻找出路,使受阻的能量得到发泄,就像缺口的堤坝一样。”叶小曼吧啦吧啦只是说,那一套一套的理论,我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在书上看到的理论,远没有她这样一个小女人,活生生的坐在我对面,就事论事的讲起来这样的生动。 道理一点就透,我也还不算太笨。只是提自己一时没想通的问题:“这样说,人人都有这种冲动了!那么,人人都应该有着强烈的艺术创作的动力才对呀!为什么我不能画出这幅向日葵,而只是觉得它比较漂亮呢?” “嘻嘻,弗洛伊德认为:“凡艺术家,都是被过分的性欲需要驱使的人”。而普通人嘛,虽然人人都可以通过艺术想象这个世界,使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末能得到满足的欲望得到替代性的满足……” “这个所谓的替代性满足,是相对于真实性满足而言的。真实性满足是指人的欲望得到现实的满足,如饿了有饭吃,渴了有水喝,谗时有酒饮,等等。而审美欣赏中的满足是不能实现的,而是通过想象使在现实中受到限制的欲望得到满足和解脱。” “艺术家创作的原动力是“不能得到满足的欲望”,艺术家在创作中让无意识的强烈本能在幻想中得到宣泄,再以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便是艺术作品。。。。。。艺术家在创作中是按照深层欲望的标准来挑选内容,他从复杂的大千世界中只选取那些满足自己欲望的东西。不管艺术家怎样加以掩盖和改头换面,仍然万变不离其宗。”她说着,又喝了口水,向门口看了看,许蕊还没回来,她又接着讲她的理论。 “你所以觉得这幅〈〈向日葵〉〉好看,或者推而广之的说,艺术作品之所以具有魅力,就因为你和艺术家一样,也是在某种程度上遭受着同样的挫折,你尽管也可以在梦幻中去寻求解脱的办法,但因为你并不是艺术家——“最高级的艺术型人最接近精神病患者”,你幻想的作品未免枯燥乏味,无法从中得到精神上的慰藉。” “所以,你自然而然的,要去寻找最好的艺术品来慰藉自己遭遇社会所引起的挫折感等等。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艺术不仅是一种精神补偿的手段,而且被公认是一种社会性的治疗手段和一般观众摆脱苦闷的出路。你觉得这段音乐好听,你觉得那本书好看,你认为这幅画漂亮——实际上,是你受压抑的欲望,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替代性满足!” 说完了,她笑吟吟的看着我。 KAO!原来,我看这幅画,觉得它美,是~~是因为自己的性欲得到了——替代性满足?难以接受。 我说:“那么,有人大唱“党呀我的亲娘”、或者跳跳舞呀、写几句酸诗、抑或搞什么行为艺术,难道,他们追求的其实不是艺术,竟然,是发情了!跟半夜里的猫在叫春没差别?。。。。。。” “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你说的比较有意思……”叶小曼笑着说。 “哦~~天啦,我还没接受这种观念。那么人正常的情感呢?”我叫道。 叶小曼一点没觉得我奇怪,淡然说道:“你指的情感是什么?爱情?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性比爱更重要!”…… 正文 215生命本源 “嗯~~这个……”我吱唔了半天,才说:“愿闻其详!” “可你怎么没问姐姐我爱不爱说呢?”叶小曼的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哦?这个……”我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一手,说得正当劲的时候,嘎然而止了。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吧,她真的能把自己擅长的知识,咽到肚子里去,不说?她要不说,我也不问了,省得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我歪过头去,看着那幅《向日葵》,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审美快感,可以说成是性欲的替代性满足,呵呵,有意思。那又有什么高雅可言呢?要是那些一贯以宏扬主旋律为已任的艺术家,听到她这么肯定的说——全是性欲!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当然,也不一定,比如人们不是说那些一家两口都在演艺圈的俊男美女们,一回家,见面客气得不得了甚至相互称老师,可出一旦各自去到外地演戏时——到晚上那可是谁也没闲着!……人家有什么没见过?…… “在想什么呢?”叶小曼看我只是盯着那画看,却不和她说话,忍不住问我。 “噢,瞎想,也许是在想,这性为什么会比爱情更重要吧。”我笑了笑说,心想,你不说,干嘛还为找我?你不会去用一下洗手间或者去看看菜点好了没有吗? 转念一想,自己可是个男人,这样小气可不算好。就说:“你研究的课题是什么呢?” “哪有什么研究!现在只是背点基础知识,就是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研究——没那经费呀!”叶小曼摇了摇头。 “这我可帮不了你的。只是我觉得,你对遗传的研究,和你以前对艺术的研究方式,一点也不一样,或许,对你的研究有非常大的好处,可以让你用一种全然不同于其他的科学家的方式,很容易的取得成功的!不是吗?”我对她讲。 “也许是吧,但愿如此。”叶小曼说。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自私的基因》,能算是遗传学的内容吗?”我问她。 “当然了,是本非常不错的书,我也挺喜欢的。”她说这话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眼睛虽然是单眼皮,可是一样挺好看。 “呵呵,我看过这本书之后,还没和专家交流过呢,今天正好向你讨教一下,可以吗?”我眼巴巴的看着她说。 “当然了,你说吧。”她看起来很乐意。 “中国人说:“盘古开天辟地!”,你瞧,说的多好听呀,又有意思,像玄幻小说一样。一个字,好!” “西方人说:“上帝创造世界!”武断了一点,跟倡导百花齐放的红头文件一样。但也算是挺有趣的,马马虎虎吧。” “但像你们这些科学家们,却说:“砰”地一声,世界就诞生了!从大爆炸中间产生了!最搞笑了吧。简直就是周星星的无厘头!如果谁要是不信,那谁就一定会被认为是最不可原谅的没知识没文化没教养了!你说科学东西,难道不是最霸道的宗教!”我对叶小曼说。 叶小曼笑了笑说:“事实总是要残酷一点吧!科学就是科学!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想了一下,我问她:“那本书的作者认为:“基因本质上只是一种物质,和其他物质一样,具有颗粒性。它不会衰老,即使是活了一百万年的基因也不会比它仅活了一百年更有可能死去。”是这样的吗?” “这只是基本的常识而已,如果你没明白,可以再仔细看看这本书的。”叶小曼不屑的说,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我接着说:“如果对人或者说其他生命形式来说,他们只是基因的生存机器,而基因本身又是不会衰老的,那么,不管是性,还是遗传,怎么又能说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没有意义,那么,性比情感重要也就谈不上了!再退一步讲,在遗传中间,就拿人来说吧,如果性的滋味和拔牙的感觉一样,只怕拒绝性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遗传也就困难了。所以我认为:即便是从生物学的基础上讲,也不能说,性比情感重要!” “咳~~咳~~”叶小曼猛的呛了一口水,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最后说:“你说的只是语言表达上的,而且,纯粹是一种主观的推测,没有依据!” “呵呵!”我笑了笑说:“刚才,只是调皮了一下,现在正式请教你一个问题。” 整理了一下头绪,说:“那个作者说,“如果我们在一亿年中每星期都购买一次彩票,说不定我们也会中上几次头奖”,也许吧。然后,他用这种机率来说,有机物质在某些地方积聚起来,也许在岸边逐渐干燥起来的浮垢上,或者在悬浮的微小的水珠中。在受到如太阳的紫外线之类的能量的进一步影响后,它们结合成大一些的分子。它并不见得是那些分子当中最大的或最复杂的。但它具有一种特殊的性质——能够复制自己的拷贝。”——我想吧,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也能理解。” 我看了她一眼,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接着说:“如果一旦真的这事情发生了,那么,它就可以复制出无穷多个自己,就跟我们的计算机染上病毒一样,以后就不愁它不出毛病!这个观念吧,我也能接受。” 叶小曼轻轻点了点头,显然没明白我想说什么。 我接着说:“他说:这个有自我复制能力的超级物质,“它的后代子孙在这星球上繁衍不绝,穿越四十亿年的时光长河将这世界改造得面目全非。如今它的后代子孙遍布这星球的天空、陆地、海洋,不过它已经将自己深深的藏匿,直到1953年人们才真正明白了它们的地位,今天我们把这些分子中的某些片断称为——基因。而我们眼中的形形色色的生命形式都是由它们所创造用来延续它们自己的生存、繁衍的机器,包括我们自己。”——他竟然说,我们的生命,其实只是基因机器,只是基因一件标新立异的衣服!你觉得这是真的吗?直觉!凭你的直觉说!” “这个嘛,直觉告诉我不是,但他的解释,却是最合乎科学规律的,却是我理智选择的一个答案!”叶小曼想了想说。 “呵呵,原来你直觉中,也认为他的理论有问题!说实话,我是怀疑这种理论的,因为,显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生命,也许不是想像中间的那样,经过几十亿年的漫长进化而得来的,也许,就像是科学家们认为的宇宙的诞生一样——“砰”的一声响,结果,世界上所有的生命全诞生了!到于进化,也许不是那么玄的事情,就像我今天穿上西装,明天又穿中山装一样,压根与进化不相关。或者,要是赵木山长得寒碜一点,并不一定就是他有返祖的现象,只是他本来就应该长那个样子!叶姐,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我笑着问她。 叶小曼听我叫她一声叶姐时,脸上表情一喜,然后,又陷入沉思,最后,还是说:“你这个观念,听起来怪异,也不合情理,但推想起来,其实生命,归根到底也是一种物质而已,既然宇宙能在一声“砰”响中诞生,那么生命也应该能的吧!但我不肯定,我回去后问一下我的导师吧。” 我又笑了笑说:“只是瞎想想而已。谢谢你叶姐。而且,我还想,就算他的理论是正确的,也许,我们人类,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生命,都不一定是在进化,也许,是在退化也是有可能的呀!《自私的基因》里不是说吗:“由个体组成的群体甚至是更大的单位。在遗传学的意义上,象天空中的云彩,或者象沙漠中的尘暴。它们是些临时的聚合体或联合体,在进化的过程中是不稳定的。”——既然不稳定,那么,显然也有退化的可能。也许我们苦心想登上高峰,其实,只是一步一步的陷入泥淖而已。你说是吧,叶姐。” “嘻嘻,有可能的呀。”叶小曼见我忽然不是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话,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也就是说,说不定,人类以前呀,个个都是男人高大威猛,智勇双全!女人全都是柔情似水,秀外惠中。结果,到今天退化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上,自信得一塌糊涂的那些演小品的大腕们呀,就全明白我说的话一点不假了!”我笑着说。 叶小曼咯咯的笑着…… 正文 216心怀鬼胎 我想了想,也不能扯得太远了,还是说我想说的正题吧,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对叶小曼说:“听说过有一种简单易行的基因疫苗,是将裸质粒DNA直接注射到机体的肌肉、皮内、皮下、粘膜、静脉内。据说道理是编码外源性抗原的基因插入到含真核表达系统的质粒上,然后将质粒直接导入人或动物体内,让其在宿主细胞中表达抗原蛋白,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应答。抗原基因在一定时限内的持续表达,不断刺激机体免疫系统,使之达到防病的目的。~~这个,你听说过吧?” “这个嘛,基因疫苗被称之为第三代疫苗,名气很大,虽然还有许多问题,但它与传统的疫苗相比,具有许多显著的优越性,当然听说过了。而且,这也可能是我以后现实的研究方向吧。”叶小曼说。 我接着说:“人类的精子和卵子结合后形成受精卵,这个受精卵就是一个最初始的全能干细胞,它可以分化成人体的各种细胞,这些分化出的细胞构成人体的各种组织和器官,最终发育成一个完整的人。我想,要是把这个受精卵细胞,或者是由这个受精卵细胞分化出来的全能干细胞,象疫苗一样,经常性地注射到人的体内,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 叶小曼奇怪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心里想,我又不能告诉你,说我自己的体内说不定就有这样的东西。就说:“也许,这样能让人常生不老吧,至少,也应该能让自己的身体,重新焕发出生机活力吧?” 叶小曼想了半天,说:“这个嘛,我真想不出来,涉及的问题太多了……会有什么结果,也许要做大量的实验,才能得出一个结论出来,这也许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同时,不仅仅这样的实验花费极大,这还涉及到伦理道德的问题……总之,很难验证这个猜测。但有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可能会引起人体的变异。” “变异?”我问。 “简单说吧,也许用来做实验的人会大病一场,也许就成为植物人,也许会因为某些器官出现故障死掉,当然了,也可能是人变得更强壮,甚至,能长出三头六臂——当然,这种可能比较小……”叶小曼正说着,许蕊回来了。 我不再说这些事情,而是又和她们一本正经的说说别的话。到后来,再稍稍喝了点酒,话就多了起来。 许蕊说:“今天在派出所,可没少受气,小曼,给我们出口气吧!” 我正在不安的想着关于受精卵对正常人体的影响问题。本来指望受精卵是一个全能的干细胞,说不定能成为丹田里的一颗种子,练成一颗灵丹,在自己衰老或者需要的时候,脱胎换骨呢!如果,要是像叶小曼说的那样,我可就成了“心怀鬼胎”了!如果结果是“变异”了,那可就糟了。要是在自己身体后面后长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忽然听到许蕊说起下千午的事情,如梦初醒,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下午受了点小委屈。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给叶姐添麻烦了。而且,我这也不算什么委屈,也许他们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许蕊大声说:“那怎么行呢?你这是见义勇为!却像个小偷一样,让人看着,在派出所里不让走,这还不算是委屈?” 我笑了笑说:“你见到的事情,也许全是一些金光灿烂的事情。我的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呢?这个城市的大街上,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因为是自己是外地人,就被卖到收容所去了。难道我是人,他们就不是人?是神灵、是做人的良心、还是宪法,规定我们可以比他们就应该享受更多的尊严?” 许蕊愣了一下,不说话了。叶小曼说:“适者生存嘛!那些民工,对社会治安确实有不良影响,这也许算是泼洗澡水把孩子也泼了出去吧。” “我无意冒犯你们,但你们知道的社会真的只是电视媒体里的社会,你们就像活在没有黑暗的灯光下。前些天,我也听说一个见义勇为的事情,说一个在部队里立功十几次的一个小伙子,见义勇为,被黑社会杀了。结果呢?你们一定想不到的!那个办案的民警,是凶手的亲戚,所以结果,那个民警强行将这位见勇为者的尸体烧了,说是无名死尸!而且,在那个可怜的母亲上访的时候,竟然被反咬一口说:他是黑社会!……你们想想,我和他比起来,难道不是受到了礼遇?如果说,我为这点小事情,兴师动众,就算最后,我是扬眉吐气了,最多,也只是那个民警向我倒个歉而已!你觉得我会心安吗?”我缓缓说道,尽量不带情感。 两个小女人相视无语。 我接着说:“其实,你们可能想不到,我倒是一点也不恨那个给我做笔录的民警!真的,一点也不。也许,他也没少做坏事,但我总是想,也许他这样做,只是做领导交办的事情,或者因为别的迫不得已的原因!当我生气时,我就想,他一定会带着老太太过马路,会在蚊叮虫咬中坐在草丛里蹲守罪犯,会在自己发高烧的时候,却送居委会的孤寡老人去医院,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恶性案件,也许,他一定会迎着刺刀或者子弹,第一个冲到前面去!也许,这些他能做到的,我就做不到。所以,我……我也许,心里不那么痛快因为他那样待我,但我不恨他……这事情算了,许蕊不是还得了八百多块钱嘛,也算是个好事情呀!”说着,我笑了,尽力让气氛轻松一点因为,我看到几个冷菜之后,每人上了一碗鲍鱼——气氛不好会影响食欲的呀!…… 正文 217玩偶 “你一定是AB型血,是吗?”叶小曼忽然问我。 “是呀,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我好奇的问她。 “你这个人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一时这样想一时那样想,前后矛盾!一般的说AB型血的人,都有双重性格的。”叶小曼煞有介事的说。 “算了,原来是这样猜出来的!纯粹是巧合而已。你要是想说我有双重性格,也不用这样说吧叶姐……”我不动声色的说。 “就是的,我点的这么好吃的菜,也堵不住你们的嘴,真是气死我了!”许蕊说。 “哪有呀!这饭太好吃了。我们说几句话也是正常的嘛,吃得太沉闷了才不开心呢!好了好了,要是有什么错,那全是我不好还不行吗?”我说:“吃完饭以后,我请你们到哪个舞厅去玩还不行吗?” “好呀!”两个小女人听了,齐声答应,然后相视而笑…… …… 我汗涔涔的头靠在沙发上,D厅里的燥热、拥挤,让我有点不习惯。我象刚从一条臭水沟里爬了上来,不真切地看对面的人跳着舞,疯狂地扭曲着身体,仿佛要自我拯救一样。接着,一个不清楚的形象从闪烁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渐渐的闪闪烁烁的向我靠近,一个年轻女人最终走进了我的目光。她没有说话,孤单单地坐在桌子边,有点忧郁……纤巧的……困惑的……迷惘的……她微微向前倾着上,漫无目标地旋转着面前的果汁杯。 这时,我才发觉,她有一点点单薄,有一点点软弱。她不算漂亮,但那一张有气质的脸,令人难忘,似乎隐隐藏着一股隐秘的力量。她的额头、两颊和双耳的线条似乎带有某种疲惫和冷清,但她的嘴唇却很丰满温润。她的眼睛不大,在灯光的闪烁里,好像看着我,又好像在看着别的什么,她细长的脖子和苗条的身材很匀称,那条合体的牛仔裤和上身的那件紫色的羊毛衫,使她显得妩媚多姿。 忽然,我发现不仅是自己在注视着她,她也在看着我。这时,身边这个吵闹的世界仿佛都缓慢地停滞下来。她肯定感到了什么,抬起眼睛看着我,然后她显然有点局促不安。当她踌躇的目光再次接触到我的时候,露出一种小女孩一样害羞的神情。 这家舞厅是她们找的一家D厅,这样也好,我就不用费劲去请她们跳舞了。当然,这样,亲热劲也就会少一点,我想。但现在,我发现自己不适应这个节奏,所以,先退下阵来,谁知道,叶小曼没多久也接着退了下来,只有许蕊仍然一个人,在场中不倦的跳着。 我明白,自己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我知道她听不到我说任何话,因为这里DJ音乐的声音太大了。 我向她招了招手,叶小曼犹豫了一下,顺从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转过头去,对她说:“你怎么不跳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上,别有一番风情。“听不到!”她大声喊道。 我笑了笑,是呀,要是用正常说话的声音,确实,一点也听不到。我把自己的嘴,靠近她那只在灯光下闪烁着的小耳朵说:“在舞厅里会有两种人,一种人会受不了刺激,变得放纵;另一种人会更觉得孤单。我觉得我们是后一种人,你说是吗?” 她看了看我,眼睛里流动着一种特别闪烁的光彩,然后,她点了点头。 “套用一句非常老套的话——你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活在半梦半醒之间?反正,有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特别的孤单!”我在她的耳边接着大声喊道。 这种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好像要发泄什么怨气一样。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惊慌,表情有点奇怪了。 我也不指望她回答什么,在她那只已经隐隐有点红意的小耳朵边上,说:“叶姐,我觉得你非常非常的有情趣!我听许蕊说你以前是学动画的,为什么去学遗传的研究生呢?” 她想了想,转过头来对着我大声喊道:“我以前每天看着自己的作品动起来,越是做得好,那些动画越是真实生动可爱,就越让我觉得自己不真实!我总会想我自己,是不是也仅仅是命运的一只玩偶?看起来活得有滋有味,其实,只是在按照一个早已安排好的呆板程式,在做着可笑的运动呢?我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所以就学遗传了,就这么简单!”说完之后,她不看我,转过脸去了。 我又把嘴,凑到她耳边说:“那你现在觉得我们是命运的玩偶吗?““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样?如果我从梦里醒来,我会说,那只是一场梦而已!知道的越多,也许你不是越清楚,而是越糊涂!所以,也许你是不知道的好!“她头也不抬,不再是对着我,好象是在对着一张茶几在大喊。 “也许你是对的!可我也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如果我一定要死,我希望自己死得明白一点。我活得并不好,孤单!郁闷!我总是想反抗这样的生活!……可是我会害怕!”我大声在她的耳边喊着,这D厅里的气氛,让人想发泄自己心里所有的不满。 叶小曼一转头,小耳朵在我的嘴唇上蹭了一下。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连脸也没红一下。她的眼睛,看了我几秒,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忽然没勇气再说什么,刚才一时冲动说的话,让自己有点被动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又停了几分钟时间,叶小曼对我说:“我们一起去跳舞吧,小弟弟!” 我笑了笑,和她一起,进了舞场里。舞池如潮的混乱的人群立刻将我们吞没,仅允许我们有最小限度的滑步。 她柔软温热的身体紧紧地靠着我,我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手指细细品位她尖锐的指甲、修长的手指以及手指上细碎的罗纹和凹凸,似乎在彼此潮湿的指掌的缝隙间我们进行秘密的沟通交流的仪式…… 刚走进人群中间,还没来得及跟着节奏上窜下跳、东倒西歪,忽然,闪烁的灯光全部消失了,四下全是男男女女各种声音高分贝的尖叫。原来到了黑灯舞的时间,这是给那些情人们和做交易的人的时间。 我一时不知所措。叶小曼的手,还汗渗渗的牵着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投入到我的怀里,大声说:“该死!有人摸我!” 她简直是在诱惑我!我猛的把她向怀里一带,像是要在舞厅这个黑暗的时间里,保护她不受另外的男人侵犯一样,手,捂住了她那娇小的屁股,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把这个有那么一点点瘦弱的小女人,轻易的搂在了怀里。她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用她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腰,柔软的骨肉有一丝丝的颤栗。她的头,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音乐里,一个老外声嘶力竭的喊道,只有一个单词我听得懂“FUCK!。。。。。。FUCK!。。。。FUCK……。” 我的血液沸腾着,不知道是自己在引诱她,还是她在诱惑着我。 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忽然,她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我却听得真真切切的。 “我也害怕!”…… 正文 218杀机 我蹲在厕所的格子间里,这里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我只是想平息一下自己的心绪。刚才的一切,太突然了。当许蕊和叶小曼一起从舞场下来时,我有点难以面对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所以,选择暂时逃避,冷静一会儿。 正准备站起来走人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两个人大大咧咧的说话。 “他妈的!你给N监狱的人交代的怎么样了?那个监狱的头不是你小叔吗?你以前不是拍着胸膛说没问题吗?难道你还准备让那个死丫头过年不成?”一个邪呼呼的声音在骂道。 一听到提我们那监狱的名字,我不再动弹,侧耳用心倾听,顿时觉得声音清楚了很多。 “勇哥,我上次去过以后,又打过好几次电话去催了。但我小叔他也有难处呀,他们监狱刚来了个二把手,据说来头很大,是犯错误从北京下来的,是个很厉害的邪主子。而且我估计那个丁小丽家的人一定打点过监狱所有人了,所以我去试着和监狱里的伙计们接触了一下,他们谁都不感兴趣。而那里又是女子监狱,我们的兄弟,混不进去的,所以……能等一阵子,看看那个监狱新来的那个二把手到底怎么样再想办法……”一个三十多岁的沙哑男声,压低着嗓子说,在嘈杂的音乐声里,要不是我用心听,根本就听不到。 然后是两人具体又商量如何对付小丽的事情,听起来,那个急着要杀人的人,正是那个该死的杨勇,他又回来了,应该是找了一个黑社会的小头目,为他报仇,今晚是又在紧催。 我听得咬牙切齿,慢慢站起身来,低着头,从隔间里走出来。那两人早就完事了,正在抽烟商量着。我从他们身边走了出去。到外面一看,厕所里里外外,此时正好没别的人。 我一运力气,顿时,觉得浑身的真气,全涌到了手上。我慢慢走进隔间,两个流氓,还吵吵闹闹的争论着如何尽快害小丽的事情。 我动如脱免,手一挥,剁在了那个流氓的脖子上。那个流氓连吭都没吭一声,软在了地上。 可能是杨勇的那个人,刚想抬头,我的的肘部一扫,顿时他用手后住了眼睛,一时半会,绝对是睁不开眼睛看东西了! 我的手一伸,把挂在衣钩上的一块脏抹布,塞进他那嚎叫的嘴里。然后,把他脸往墙上一撞,顿时,血顺着墙流了下来——估计他的鼻子是要断掉了。 “你要是不想现在就死的话,就别出声!”我捏着嗓了,冷冷的说。 顿时,他就只剩下拚命的抖动了。 “受人之托,只是传个口信给你!要是丁小丽少了一根汗毛,你绝对不会有一个全尸!听明白了吗?” 他只是晃着头。看来他有一百个胆子,现在也不敢摇头的。 我的一只手,伸到他的裤裆里,说:“只怕你会忘记,给你长长记性!”一用力,捏碎了一枚睾丸。 那个恶棍剧烈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没了动静,估计是疼晕去了。 我手一松,他像一条死蛇一样,落在了地上。 …… 当我又一次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小女人的笑脸时,我忽然想起,刚才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怎么没有害怕?怎么没有犹豫?甚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 仔细想一想,自己确实没有一点的犹豫,而且,不慌不忙,好像胸有成竹一样。从听到两个奸人的话,到到厕所外面去察看动静,再到一招制敌的每一招一式,自己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自己哪有过一点担心?哪有一点害怕? 再仔细想一想,自己剁在那个流氓脖子上的掌刀的力度自己把握的分毫不爽,恰好是让他晕过去半个小时的力度——这种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呢?切下去的姿势是现代搏击的,但用力的技巧,却是奇门的巧力!难道,是奇门的心法,教会了我的这种功夫吗? 我为什么不害怕?真是奇怪!下午和那几个小贼动手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虽然有点担心,但却异常镇定,现在,见到那两个奸人,竟然一点没犹豫,说动手就动手了! 当人群在我身边把那两个晕迷不醒的人,抬出D厅的时候,我还和两个小女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呢,好像和自己压根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原来,我还可以这样的奸诈——我以前不是没想到,只是没想到自己能这样从容的做到。 在回到学校的路上,经过一段幽暗的道路时,我边着,边甩着手,觉得自己象个超人,身体里充满了力量,见到树或者电线杆子,总想上去捶上几下。一边走,一边想着奇门的心法,禁不住边走边比划起来…… 到学校时,身上的汗水把自己的衣服都浸湿了。只觉得,胸中畅快无比。 和宿舍里的学员们吹到两点,才睡。这时,想起这么多天来的事情,全都难以置信。 只是,自己破了色戒之后,命运又会如何?小丽和小玲,始终是个头痛的问题,不想也罢,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只要自己在监狱里一天,就会照顾小丽一天,绝对不会让杨勇之流加害于她,必要时,就干掉他!这念头一闪而过,吓了自己一跳——为什么自己好像越来越杀气腾腾呢?还是不要再去想了,只怕杀人一开头,就没有终了…… 功力突飞猛进,那是自然不必说了。但丹田里的青衣老道和其他两个精灵,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天去再找几本藏语的书看看,再好好研究一下那部《生死书》…… 对了,不知道我们监狱里新来的那个二当家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明天,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 正文 219理想主义 中午吃完午饭,躺在床上聊天,我忽然发现宿舍少了一个人。 “回奸跑哪去了?”我问。——“回奸”的名字叫赵刚,是个回族人,民族学院毕业的。但他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穆斯林了!他自己讲他在学校时,忍不住跑到学校外面去买猪肉吃,被同宿舍的几个回族穆斯林同胞发觉了,气得要揍他。他讲的这个故事把我们笑个半死,就送他一个外号——“回奸”! “他呀!肯定又亲近理想去了!”一个姓王的同学说。 “什么意思?”我问。 “嗳!就你不知道了吧。有时候他晚上都不回来住呢!他现在可是有理想的青年了!”小王说。 “你在说什么呀?”我一头的雾水。 “理想是个女人,就是学校财务处的那个!这你明白吗?”小王问我。 “李响?是不是个子不高,脸白白净净的,眼睛眯眯的,嘴巴弯弯的笑得特别甜的小妇人?”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真是色狼呀!原来看你不声不响的,对女人却研究得这样仔细。一个美女教官还不够你用吗?要是赵刚知道了你对他的“理想”垂涎三尺的话,他不和你拚命才怪呢!”小王笑着说。 “我靠!原来赵刚这小子是闷头狗啊!谁说是我对他的理想垂涎三尺?明明是他抢了我的小蜜嘛!”我故作大惊道。 “什么!”宿舍里的几个同学一起惊讶的坐了起来,想问我个究竟。 正在这时,赵刚碰巧回来了,“咕咕”的喝了几口冷水,说了一声“爽!”,然后问我:“谁抢了哥们你的小蜜?告诉小弟,我去砍死他!” 我不声不响的站起来,冲着他的胸前,不轻不重的擂了他一拳,说:“就是回奸你这个臭流氓!” 赵刚一下子愣住了。脸色一变,说:“放屁,不要开玩笑了,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问了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吗?”我问他。 “问了呀,是××学校毕业的。”赵刚说。 “你问了她是学什么专业的,是哪一年毕业的吗?”我再问他。 “今年毕业的,学税务的。”赵刚想也不想答道。 “我靠!这你还不明白,真是笨得一B!你怎么不想想大爷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是哪个专业?”我吐了一口唾沫说。 赵刚呆住了,他可能真不知道我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或者忽略了我的存在。宿舍里的其他几个兄弟也全傻了眼,面面相觑,大概都相信了我的话。 我故意恶狠狠的瞪着赵刚,强化着气氛。 赵刚过了半天,才呐呐的说:“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是你的小蜜!她……她……她跟我时还是处女……”说完之后,脸红得象蒙上了一块块大红布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 要是平时,兄弟们一定全笑炸了肺。可现在,看我板着脸,谁也笑不出来。 我更笑不出来。李响小姐确实是我的同学,同班同学。毕业之后,我没和她联系过,只在毕业前听她说过她可能会到一个学校的财务处上班,却压根没想到她就是在这个学校上班。当然,这些问题是次要问题。 我在学校时,也确实暗恋过她。但这也是次要问题。 有时候,需要自己手工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的时候,我会想着她的形象——但这也是次要的问题。 问题的关键是:赵刚说她是处女! 李响是个很拉风的女孩子在学校的时候。家境也不错。人是又聪明又漂亮——这才是最要命的。所以,象我们这些穷人的孩子,也就不敢去沾边了。班上一个同学,叫李杰。人家是一个企业家的儿子,有的是钱,身上的衣服,哪一件都够我们吃一个学期的。俗话说,财大气粗,所以,自然的,人家就走到了一起。先是叫哥哥妹妹的叫,然后,就没事请客吃饭,然后,就是约会。 其实,李杰虽然家里有钱,也算不上是花花公子,至少,在搭上李响之前,他也是个纯洁处男,见到美女,也象我们一样,流哈拉子。 人的胆子都是一点一点的练出来的,就象《黔之驴》里面的老虎一样。 李杰也曾经和李响在周未,跑到山上去,在山窝窝里呆个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脸上净是蚊子叮咬的疙瘩……或者,跑到河边等等……这种过渡阶段也不算短。 据李杰吹嘘说,他们做成好事是在铁路桥下面,火车隆隆的开过来的时候,正是他进入李响身体的时候。(他这样说,害得我白白浪费了许多精液——我很长一段时间老是一边想着他们在铁路桥下做爱的情景一边做着手工活儿——火车隆隆的开过来,自己的家伙就进了李响的身体——血——我靠!真的是处女!——出货的时候,灵魂里会在火车的隆隆声里大声和喊叫……) “我靠!还是处女!”李杰是这样介绍的,但弟兄们都不大相信,因为,李响太妩媚了,让人觉得她很早以前就受过男人的滋润——其实,我们一大群大屁孩子,什么也不懂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纯粹是直觉。所以李杰说他见了红!“我靠!真的是处女!”。没办法,我们只好信了。 现在,忽然又冒出一个赵刚,也说李响是处女——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同学曾经在门板上用小钻子钻了个洞,那可不是我一个人偷看过李杰和李响的云雨呀! 我看了看赵刚,他正紧张的一B,看着我,虽然是冬天,汗水还是湿了他的脸。 我不得不笑了笑——这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刚子!我吓唬你呢,其实,她只是我的同学,同班同学。仅限于此!”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也曾经暗恋过这个小妇人。 赵刚顿时松了一口气。学员们一同起哄…… 我正色道:“不过,你刚才那句话可不中听呀!什么叫“她还是处女”?你爱她,是因为你爱她这个人,而不是那么一小块处女膜!不是吗?好好对她要是你爱她的话,别计较其他的小事!”我含糊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免得以后李响的事情败露以后,赵刚找我算账说我什么。 “呵呵!我当然会对她好了!不过,处女当然就是不一样了,这你不知道有多妙!”赵刚的兴致高了起来。 “一样的!”我懒得说什么。 “怎么能一样呢?奥运会第一个跑到终点的是金牌,第二个只拿到银牌。第三个就只有铜牌了,后面的可就什么也没有了!她跟我时是处女是什么概念?那说明,我接近她的心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我是冠军呀!” 学员们跟着起哄。 我笑了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勉强的说:“只是虚荣而已!并没什么实际意义。而且奥运精神是参与就是胜利。” “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赵刚可来劲了。他大声说:“跟你们这些处男,说不清楚的!简单说吧,一个有性经验的人,和没有性经验的人,世界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你是处男,而这个女人不是处女,那么,也许,你喜欢与她接吻时如醉如痴的感觉时,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女人可能最喜欢的事情却是为男人吹箫!你能明白吗?她吮着你的舌头时,却想着她含着别人老二时的情形……” 几个学员一起哄笑。 我也不得不跟着笑了笑。 赵刚接着说:“所以,对有过性经验的人来说,世界一切都有着性的意味。穿衣服可以挡着那活儿,可在某种意义上,只是增加性感而已!能把嘴也盖上吗?女人能为你吹萧,谁说嘴,谁说嘴唇不是性器官呢?……所以说,找个处女,当然意义不同,至少,她是干净的,不会传染什么性病给你……” 看着赵刚眉飞色舞、唾沫星横飞的样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虚弱的跟着他们一起笑。 我靠!还是处女!? 只觉得他挺可怜! 其实,谁又不是?我难道不是? 我又想起自己以前在暗夜里象做贼一样吭吃吭吃地做手工活时,想着李响,想着火车隆隆从头顶开过时那种铺天盖地的快感。 心不由得一沉…… 正文 220断臂 在学校上课,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凭我过目不忘的本事,又有什么课程,不能应付自如呢?上午上到第三节课时,又是一个照本宣科的老师。 我拉着民族学院毕业的赵刚,到他的母校去,看能不能在民族学院的图书馆借几本藏语的小说和历史书看看(承诺晚上请他喝酒讲讲李响在学校时的小事情他才答应去的)。 在民族学院看了二个多小时书,生生的背下了一部小说,半部史书,对藏语的语法的习惯用语也算有了点了解了。也算收获不小。 在民族学院附近的小酒店里请赵刚搓了一小顿,胡说了两多小时,才动身回学校。 走到了军区医院附近的时候,他忽然说,走小巷走吧,他脖肚子痛要是厕所! KAO!这就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和从外地来的人的区别——他们总是很方便的找到公共厕所。但他没带纸,让我去买,他忍不住了,告诉我厕所的位置就跑进了小巷里。 我没办法,求人办事,难呀!就到路边的一个小卖部里,买了一卷手纸,然后没精打彩的给他送过去之后,我走得远远的去等他——这是一个工厂边上的一个小巷,没人家,过往的行人也少,显得冷冷清清,而厕所很臭,所以我远远的走开了。 这时候,过来几个人,象是也要上厕所,但走到我面前,忽然散开,把我靠着墙包围住了。 我倒是一点也不惊慌,斜着眼睛看着他们,也不说话。这几天和人动手,把自己的胆子越练越大了。心里想,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我烦他们!象苍蝇一样,在人身边飞。呵呵,我那时就那么狂!就是那么想的。 一个秃顶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多岁,上前一步说:“冤有头,债有主!昨晚应该是你打伤了我们的兄弟,我们为他们讨个公道!” 竟然有点江湖规矩的意思。 我懒洋洋的说:“出手无情!他们可是先出手的。而且一伸手就把刀子亮出来了,明显是想要我的命,我不下重手,那不是送死吗?况且,他们先前是抢了我女朋友的钱包。”话虽然在应付着,心里却巴不得和他们再打上一架,好多一点临场经验。 “看他们受的伤,不用说你也是个会家子。所以,就算他们人再多一点,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兄弟你下手,是不是狠毒了一点?”秃顶男子缓缓的说。 “狠毒?不见得!要是我没两下子,在医院里躺着的就是我了!”我冷冷的说,眼睛逼视着他。 “他们让你抓住,可就不好玩了!所以自然要用点心对付你这样多管闲事的人。既然你样说,而且你又是练家子,那也就算是我们兄弟技不如人的原因吧,我们也无话可说。今天,兄弟几个,想来为他们找回来,如果,我们赢个一招半式,你也自己认命吧!”秃顶男人缓缓的说。 我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说实话对他们我根本是不屑一顾。 这个秃顶男人,倒不想以多取胜,他向后退了一步,手指一点,边上的个黑脸大汉走上前来,其他三个人,慢慢上向后去,又形成了一个小的包围圈。 我也不理会他们,随意一站,心里却在计算着这些人的位置,要是打怎么打,要是打不过他们,跑怎么跑,但心里却半点也不害怕。 黑脸汉子见我不理会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向前一冲,扑面就是一拳。 我一惊,他与昨天见到的几个小混混一点可比性也没有,这一拳不仅是力大无比,而且中规中矩,是一记少林拳的加式,让我不敢招架。 连忙一转身,闪到一边。 被我堪堪躲过拳头,砸在墙上,顿时红墙上腾起一团红色的粉尘,惊出我一身的冷汗,再不敢轻敌。 那个大汉见一击不中,身子一晃,竟然如影相随,一招撩阴腿,快若流星,直奔我的下阴而去。 我暗暗叫苦,原来对手如斯厉害,真论实力,只怕至少也与我旗鼓相当。 可笑的是我昨天刚打赢了几个小流氓,就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这几个人,说来不来,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可是一样够我受的了。一个就让我受如此大的压力,更别说他们几个人要是一起上了。 根本来不及细想——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有拚一拚了,看看用“多心经”打得聪明一点,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占些便宜吧!此念一出,心顿时静了下来。分出一份心思,注意另外三个人的动静,其他的心思,全部用在了和这个黑脸大汉的对阵上了。 心如晴空,果然不一样了。先是大概做到料敌先机了!他拳风一动,我就能猜出他的拳头可能指向何处,是虚是实——但是,明知如此,却无计可施,因为他的拳头力量太大了。简直让我胆寒。就算我知道他的拳脚之中有破绽,也来不及对他的破绽发起攻击——所以说,他对付我的这种打法,和没有什么破绽,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我暗暗的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练习一下自己的力量!当然,现在只有闪得快了,好在这个不花多少力气。 几分钟时间,连躲了快若疾风的三十几招,这个黑脸汉子,攻势才慢下来,我就觉得另外三个人显得有些焦躁了。呵呵,当然了,他们在小巷里,不可能常时间和我打斗的,要是有行人过来的话……所以,只要我能把时间拖下去,我就算赢了!虽然不是赢得那么光彩。 果然,黑脸汉子有些心急了,一拳刚向我击过来,也不收拳,立马又是一拳,追了过来。我一见心喜,快速出肘,猛然向他的内关穴上击去,攻出了我出其不意的第一招。 那黑脸汉子忽然见我出手进攻,而且招式又快又狠,不由得一慌,手向外甩,堪堪躲过我凶狠的一击,仿佛心有不甘一样,身体在向外旋转的一刹那,一个旋踢,向我的腰踢了过来。 我看出这招只是虚张声势的一脚,像是只想吓退我进攻的后手,甚至只是要稳定一下他向外摔出去的身形。如此好的反攻机会我如何能放弃?也是该我出口鸟气的时候了!我猛然变招,猝然向外顶出自己的膝盖,迎上了他向我踢过来的小腿骨。 “不!”一声惊呼,从一个在一边掠阵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嘴里喊了出来。但已经迟了,一声惨叫,那位黑脸汉子已然滚到了一边,豆大的汗珠在他的脸上涌了出来…… 秃顶男人,快速出手,在那个黑脸汉子的血海等几个穴位上,快速的点了几下,那个黑脸汉子沉闷的呻吟声,顿时,小了不少。 我心里一惊——本来以为点穴之术,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用,而且,有如此好的效果,看来,这后面这几位,更是不好对付的高手。 不及多想,一声断喝传了过来:“好!让爷爷来教训教训你!”一条身影扑了过来。我一看,是一个瘦瘦的高个子,身如鬼魅,一掌击向我的脖子。 我一晃身形,正想反击,却没想到根本就没完全躲过刚才那一掌,就听“啪”的一声,那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我的左肩头,疼得简直是撕心啮肺!火辣辣的那个疼呀! 顾不得疼痛,一股复仇的怒火从心里腾的升起来。我硬生生的挺了他的这一掌,同时,右拳冲出,看似毫无花巧的向那个瘦子的前胸冲了过去。 这一拳是跟美女教官学的杀手锏,看起来速度很快,但越接近目标,就越快。刹那之间,拳头已经逼近了瘦子的前胸了。 “啊!”瘦子惊慌的叫了一声,躯体剧退,同时一拳,切向我的手腕。 我理也不理他的那一掌——我赌他定是把全部力量用在后退上了。这一拳如果落实的话,就是一头牛,可能也会小命不保,就算他的手掌,切在我的手腕上,我拳头的余威,仍然可以让他在床上躺上几天。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全力后退——这就要靠他自己的判断力救他自己了。 果然,他那一招下切的手掌只是虚招,软软的拂在我的手掌上。他全部的力量都用在后退上了。我的拳头,只余下百分之二十的力量,在他的胸前,软软的印了一下。 “呼!——”一口血剑,吐射在我的肩头上,热哄哄的感觉。 “大胆!”一声断喝,那个秃顶男人和老者,一齐扑了上来。 我向右一滚,连滚带爬的躲过了两人的拳脚。刚刚跳起,想喘口气,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就在刹那之间,刚才伤在我拳头下的那个瘦子,一个扫堂腿,把我扫倒在地,“扑”的一声,他自己因为用力又吐了一口血,血在地上触目惊心。 我正想来个就地十八滚,还不及发动,一只脚压在了我的咽喉上让我的气也喘不过来。 心念一转,正想冲拳踢腿进行反击,两只手臂已经被两只脚,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一抬眼,那个秃顶男人一只脚踩着我的咽喉,一只脚踩着我的一只手臂。而那个老者铁青着脸,一只脚踩着我的手臂,一只脚虚抬着,防备着我的两条腿的进攻。 “他妈的!以多取胜……”我不甘心的骂道。 “小子,你别不服气。认起真来打,我们俩人你谁也打不过!就算是你赢了他们俩,也只不过是因为你侥幸而已。论力气论功力,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个老者冷冷的对我说。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里来和那么多废话?你们要是认为你们能赢,为什么还要一起上?真不要脸!”我再次恨声骂了两句,顿时觉得咽喉一紧,骂不出来了。 “你才要才废话!再不老实,立马要你的狗命!杀你和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秃顶男人恶狠狠的说。 老者冷然问道:“看你也算个练家子,一招一式,也算是有模有样,快说,是哪条道上的?” “去你妈的!以少取胜的人,不配问我的师门!”我想也不想,恶声大骂!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没觉得危险和害怕。 老人和秃顶者眼色一对,目光里流露出怨毒,我忽然心叫不妙,就觉得双臂同时传来“喀”的一声哑响,然后,钻心的剧痛,让我眼冒金星,“啊”的一声惨叫,从喉咙里窜了出来,同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们还当你他妈的是什么好汉!这点点小意思,就喊得跟娘们叫床似的,还哭!真让我们后悔出手对付你这个孬熊……要是没本事,就不要口出狂言,下面爷爷要一点一点的碎了你,你行吗?要是你答话痛快一点,爷爷也许能给你一个痛快!……”秃顶汉子冷冰冰的骂道。 我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没想到做英雄这么要命!早知道和他们合作就算了,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要是现在配合,那这苦不是白受了吗?我忍着剧痛,恨声骂道:“我操你姐姐的!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以为你能杀得了大爷?做你他妈的白日梦吧……” 那个秃顶汉子忽然乐呵呵的一笑,说:“这就怪了,只要爷爷我的脚一伸,只怕你这王八脖子就要分家了!大爷我什么时候想送你上路,那什么时候你就得走人!你还以为你是杀不死的神?” “对!你爷爷我就是神!爷爷我是奇门的惊蜇守护神!你想杀老子,做梦吧……”我还是自报家门了——至少,要是我今天命送在这里,他们四个不一定是铁板一块,以后他们说不定当笑话讲说杀了一个自称是神的人,这样就可能走了风声,说不定小玲小丽她们听到以后,能为我报个仇什么的,这句话也算是替自己交代后事了。看他们俩个目露凶光,估计今天活得成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放在我咽喉上秃子的脚,不易觉察的动了一下。 就看秃子和老者对视了一下,然后听到秃子说:“放屁!你说你是惊蜇的守护神你就是了?笑死人!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谁能证明?” 我没想到自己这样随便一说,竟然,从他们的表情分析,他们是十有八九知道奇门这回事情,而且,显然对惊蜇或者是奇门这个门派的这回事情,有些畏惧!不由得心里一喜。身体一放松,顿时觉得刚才因为思考而转移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疼痛上,便似有千万只马不停的从我的两臂踏过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我丝丝吸了几口气,咬牙说道:“你们知道奇门就好!你们摸摸自己的脑袋吧!想想奇门什么时候饶过什么人?……”我还想说几句,吓唬他们一下,就觉得咽喉一痛,说不出话来。那个死秃子,臭鞋子硬得像把刀一样硬硬的割得咽喉生生的痛。 “住口!没凭没据的话你一句话你也不要说了,再说半句,信不信爷爷割了你的舌头……三哥,搜他的身!……” 那个老者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伸手在我的身上,搜了起来,当他从我胸前拉出那块奇门的玉佩的时候,他的手,抖了几下,连秃顶男人都觉察到了。 俩人互视一眼,丢下玉块,忽然弃我不顾,背起躺在地上的其他俩个在低声呻吟的家伙,,转身飞快地消失在冷清的小巷里…… 我也不敢叫他们,生怕他们又后悔了,再回过头来给我一刀。压力一去,顿时,头脑里想的全是痛了。泪水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又过难熬的几分钟,赵刚才一晃一晃的走了过来,见我一身是血(别人吐在我身上的),躺在地上,一声惊叫,跑过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咬着牙说,“可能膀子让人踩断了!” “哪只膀子?”赵刚问道,同时,伸一只手就来拉我的一只手臂。 “啊!——”我一声惨叫,正式晕了过去。 :(一点说明:因为某些盗版书商,盗版发行本书,并且在其中加入极度情色内容,迫使我不得不在小说写完之前,提前修改本小说。修改后的小说,贴在起点,书名改成一个不起眼的叫《俗物的爱情指南》,链接: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9790;请喜欢本书的朋友有空到那里看一看,并且对修改内容提出意见。不胜感谢!《艳遇编年史》在小说完全修改完之前,继续存在。到时候再作决定吧! 正文 221参汤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军区医院的病床上了。 麻药让疼痛,暂时的离开了我。送走了来看我的同事和调查的警察,我一个人,晕头晕脑的睡不着,躺在安静的病房里,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命运总是给你启示,只是在你身临其境之前,你仍然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对一切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浑然不觉。 报应呀! 比如说,我以为自己长了本事,而且本事不小,对付几个小流氓毫无问题,而且也事实上办到了,结果,就算把他们都送上西天,我还不是一样,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痛不欲生”!杀人一万,自损八千,一点也不假! 比如说:前些天,和小丽她们做假,住进了这家医院好几天,昨天早上才离开这个医院,今天,却不得不住了进来。可能也不再有前几天那样的爽了而只剩下痛! 比如说,李青医生偶然的在走廊上瞧见我两只手臂打着石膏时惊讶的样子,然后,嘻嘻一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是不妙…… …… 我这样想着,仍然没想到,会有更多的哀羞,在等着我自己。 过了两天后,同学们的新鲜劲儿都过了,不再有人来看我了。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刚被护士小姐,喂过了点汤饭,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叶小曼来看我。 她提着点骨头汤,看来是她自己做的。她冲着我笑了笑说:“听许蕊说,你为了那天为我们抢包的事情,被流氓报复,打伤了,在住院,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笑了笑,忍着痛说:“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应该的。其实,是我给你添麻烦才是真的!”最后一句本来是想说得真心真意,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得狗屁不通——这不是揭人家的老底子嘛! 叶小曼低头,仿佛没听到我说话一样,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在碗里倒出汤来,顿时,一股参汤的香味,在屋子里散了开来。 “哦!天啦,这参至少是有一百年的老山参!让你破费了!”我和小玲她们呆了几天,对这些名贵药材倒是长了不少见识,一嗅之下,就知道,这汤一定加了百年野参。 “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至少可以让骨头汤的味道更好一点。”叶小曼淡淡的说,低眉顺眼的,真象个小媳妇。 然后,她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手臂,端着碗,轻轻的坐在我的面前,说:“你不打算尝一尝我的手艺吗?” 我笑了笑说:“恭敬不如从命。叶姐呀!这是我的荣幸,呵呵。” 叶小曼慢慢的用一只汤匙,喂了我一口汤——果然鲜美无比。 我赞叹道:“要不是叶姐是个研究生,我真想与你合伙开个餐馆,那一定可以赚大钱呀!” “是吗?要是我被学校开除了,到时候,我就出来开餐馆,到时候,你可要照顾生意哟!……”叶小曼笑着说。然后问:“许蕊没来看你吗?她约我七点到的呀!” “暂时还没来吧!我没见到她。也可能是她比较害羞吧,怕来早了和我没有话说。”我想了想说,简直忘记了自己手臂上一波一波的疼痛。 “呵呵,这你可就不了解她了,她呀,是我们姐妹中间最贫嘴的小丫头了!和我们见面,她的嘴呀,根本就闲不住的,特别是喜欢讲黄段子……”忽然,她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冲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是吗?”我好奇的问,“看不出来呀!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呀,怎么会呢?” 叶小曼只是笑。 “听许蕊说,你们姐妹在一起,小嘴闲不住的是你呢!”我激了她一下。 “这个死丫头!尽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能说嘛!”叶小曼喂了我一口汤,悻悻地说道。 “她还会说黄段子?这个我不信!她都说些什么?”我兴致地问。 “嗯……”叶小曼想了想说:“看你也算是过来人……好吧,我就说一个前几天她讲的故事吧。” 我笑了笑,不知道她从哪看出我是个过来人。但心里仍然乐呵呵的听着,有一种窥视了小女孩隐私的快感。 叶小曼自己喝了口汤,忽然想起汤匙是我刚刚喝过的,脸上浮过一丝红润。 “说呀!”我催她,假装没在意她刚才的动作。 “好吧。说个许蕊讲的开饭馆的事情吧。说一个乡下的绅士,开了个饭馆,可惜生意清淡,就到城里一家生意红火的饭店去考察。他进入一家餐馆并被侍者带领至餐桌旁;当他坐下时,一不小心,把一支汤匙弄掉到地上。正想表示歉意,却见侍者马上把手,伸进口袋掏出另一支汤匙摆在桌上。乡绅问:“你怎会想到将汤匙放在口袋里?难道你知道我会把汤匙碰掉?”侍者回答:“我们饭店有一群专门的管理顾问,前来观察我们工作情况,并提出改善方案,他们发现有31%的客人会不小心将汤匙掉到地上;如果我们带一支在身上,将节省我们走回厨房拿乾净汤匙的时间4分钟。这样每天可以少雇佣三到四个侍者——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节约了顾客的富贵时间。”“真是个好主意。”乡绅说,心里想回去也要这么做。用完餐后,男子起身付帐;当他付帐时注意到侍者裤子拉链挂著一条线,他就和侍者讨论。侍者解释这条线的作用,说:“我们酒店的顾问们建议我们使用此线来改进我们的工作效率,他们建议如果我们在拉链挂著一条线,在我们方便时,只需拉这条线,然后我们的“小弟弟”就会被拉出来,这样子我们的手就不会沾污,能省去洗手的时间3分钟。这样每天可以少雇佣三到四个侍者——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为顾客提供服务”“多棒的主意呀!”乡绅说着,付了钱后,转身要离开餐厅。当他到达门口时,发觉这个主意有一点不对劲;他转身问侍者:“可是,你如何将你的“小弟弟”弄回裤裆?””叶小曼说到这里时停了一停。 我正听到关键之处,兀自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摇了摇头。 叶小曼把手里的汤匙在碗边上敲了敲说:“侍者回答:“别人我是不清楚,但我都是用汤匙把它弄回去的!””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然后,猛然笑了起来,但身子一抖,伤处,痛得惊心,损害了喜剧的效果…… 就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喝汤。 叶小曼每次喂我骨头汤的时候,会把小汤匙在碗边上轻轻的敲一敲——配合刚才讲的笑话,便有了意味深长的调情的意思。每次我想笑,都不得不矜持——如果得意忘形甚至笑得“花枝乱抖”的话,只有伤处受罪了。 一大杯汤,不知不觉中喝完了。许蕊还是没来,倒是叶小曼接到一个传呼,出去回了一下,知道许蕊不来了,还让叶小曼也过去。 我谢了小曼,她收拾东西走了…… 我正感叹又要寂寞一会儿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白衣服的工作人员。我本以为是值班的医生,再一看,竟然是笑吟吟的李青医生,顿时头大如斗……'